第一百一十九章 惊鸿一面4(1/ 2)
锦画堂在完全看清楚了颜嗣瑄带来的那幅画作之后,着实是愣了好一会儿;
而慕翎太子亦轻轻皱了皱眉,看向颜嗣瑄的视线里闪过了几许不赞同的神色。
等到颜嗣瑄退回到慕翎太子身边了,锦画堂忍了又忍,到底还是没忍住,悄悄伸手将颜嗣瑄拉到了一旁去,很小声地问他:“你怎么将这幅画带来了?”
其实锦画堂真正想问的是:若是弄坏了可怎么办?
颜嗣瑄却似乎是被锦画堂问得迷糊了,不解地反问:“公主为何如此问?公主只说了让初寒带一幅字画,并未限定所带字画的形制。莫非是初寒带来的这幅画作有何不妥之处?”
见颜嗣瑄还在这儿跟她装糊涂,锦画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拧着眉低语道:“别人瞧不出来,你以为我和我皇兄也瞧不出来?这首七言诗分明就是一首藏尾诗,作诗之人真正想写的是‘吾悦渊桁’。而你父亲,字渊桁。”
说着话,锦画堂转眸扫了一眼那副悬挂在半空中的画作,蹙眉道:“那画上的男子虽只有一个背影,但结合这首藏尾诗……他定是你父亲无疑。”
换而言之,颜嗣瑄带来的这幅画作,是他的母亲孟晨曦生前所作的……
这也是锦画堂刚刚为何会问颜嗣瑄“怎么将这幅画带来了”的原因。
而那厢,被锦画堂揪着衣袖的颜嗣瑄全程面含微笑地听完了锦画堂的话后,只笑容温和地吐出了四个字:“公主聪慧。”
对于颜嗣瑄给出的评价,锦画堂再次翻了个白眼:她说这些是要这孽障夸她的吗?!!!
“你家里那么多画作,你拿什么不好,为何偏偏将你母亲生前作的这唯一一幅画拿来了?要是不小心弄坏了,你哭都没地方哭去!”锦画堂着实是被颜嗣瑄气到了,瞪眼瞧着颜嗣瑄,一番话说得竟很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。
而颜嗣瑄听了,却是不动声色地笑着问了一句:“公主怎知家母生前只作了这一幅画?”
锦画堂被颜嗣瑄这句反问问得脸色一僵,心下暗骂她怎么又管不住嘴乱说话,面上支支吾吾地搪塞:“呃……我……我猜的!!”
说实话,这回答虚假敷衍得,连锦画堂自己都脸红!
但颜嗣瑄却并未追根究底,只是面色温和地笑着对锦画堂道:“公主放心,便是弄坏了也无妨。因为这幅画并非家母真迹,而是初寒几年前比照着家母的画作仿造的。”
听见颜嗣瑄说他带来的这幅画是他自己仿造的,锦画堂顿时就不脸红了,而是松了口气般连连点头应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那就好、那就好……”
虽然锦画堂已经决心这一世再不过问镇北将军府的任何事情了,可当锦画堂在瞧见那幅,孟晨曦生前为颜真所作的画时,锦画堂还是抑制不住地悬起了心;
但随后,当锦画堂知道,这幅画并不是孟晨曦的真迹时,锦画堂那颗高高悬起的心,才算是平稳落了地。
她就说嘛!这孽障从前最宝贝的,就是孟晨曦生前留下的这幅画了!
这孽障连颜羲真迹都能那么随便地挂在外头,但唯有这幅画,却被他当成至宝一般收藏得妥妥帖帖地,连她都不让碰那种!
话说上一世,若不是锦画堂偶然间将这幅画从箱子里翻了出来,又恰好被他撞见了;
锦画堂怕是都不会知道,平日里总是对她温言软语、笑意晏晏的谦谦公子,竟也会沉下脸色怪责她不该乱翻他的物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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