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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、牛刀小试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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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宅门不远;一个白发霜眉的苍头,率领着两个小僮提着两盏纱灯,正由门内匆匆的迎出来。“九环刀”,一见苍头立即以责备的口吻,说:“蒋胜,老夫不是命你准备酒席吗?”

苍头蒋胜,急忙躬身回答说:“老奴已经吩咐了厨下,特来迎接客人和老爷。”

“九环刀”一听,立即放缓声音说:“快来见过蓝少谷主和吉少侠。”说着,先肃手指了指蓝天鹏,又指了指吉湘澜。

苍头蒋胜急忙拱揖躬身,恭谨的说:“小的蒋胜,参见蓝少谷主和吉少侠。”

蓝天鹏和吉湘澜,同时拱手和声说:“不敢,来了就要打扰。”苍头蒋胜,再度谦逊了一句,即命两个提灯小撞在前引导。

登上门阶,两个黑衣常服的壮汉,已将门下的四盏纱灯燃着,一见“九环刀”和蓝天鹏三人走进门来,立即肃立恭迎。进人宅门,即是一座照壁,蓝天鹏趁机回头,发现绿衣少女蒋梅馨,并没有跟来。绕过迎壁,即是大厅,这时大厅上已燃起纱灯,且有人影走动。进人大厅后,厅中已摆好了桌椅杯管,两名小僮和两名侍女分立两侧。

“九环刀”肃手请蓝天鹏和吉湘澜上座,经过一阵谦让,仍由“九环刀”一人居中,蓝天鹏吉湘澜的右侧次尊之位。一等蓝天鹏两人落座,“九环刀”立即望着一名侍女,吩咐说:“快去请小姐出来陪位少侠饮酒,方才已经见过了,还怕什么。”

话声甫落,屏后已传出蒋梅馨的应声:“馨儿来了。”

说话之间,人已走出来,这时蒋梅馨已在劲衣之外,又加了一袭翠缎罗衫,令人看来另有一番风韵!蓝天鹏不由多看了一眼,“九环刀”一见,指着蓝天鹏两人,愉快的说。”馨儿,稍时你应该多敬两位少侠几杯,以谢他们援手之情。”。

蒋梅馨应声人座,蓝天鹏和吉湘澜,也含笑谦逊了两句。俄顷酒菜摆好,“九环刀”举杯相敬。三杯过后,方才一叹,说:“老朽封刀多年,早已不问江湖之事,但是,崆峒派为了和“龙凤会”分庭抗礼,争夺权势,“三清观”的松峰道人,便三番两次的前来邀请老朽东山再起,出而助阵,成立什么天台分堂……”

吉湘澜却在旁插言恭声说:“这是他们景仰前辈在本地的威望和武林中的高誉。”

“九环刀”又叹了_口气,说:“可是,老配封刀多年,向祖师爷宣过誓,绝不再历身江湖过问武林间事,但是,松峰道人经过老朽再三婉拒后,非但没有打消念头,反而率领着“厉山双魔”前来……”

““厉山双魔”是何许人物?”蓝天鹏问道。

“九环刀”感慨的一叹说:“说来也算不了是真正的魔头,只是两兄弟心地阴险,出手毒辣,仗着在“玉虚上人”处学了几手玄奥剑法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吉湘澜已代“厉山双魔”解释说:“听说历山两兄弟自幼丧了父亲,缺乏温暖,才变得孤例暴燥。“玉虚上人”心地慈祥,只爱他们聪明,忽略了他们的品性,待等事后发觉,已经迟了。因为历山两兄弟与“玉虚上人”俗家有姻亲关系,不便将他们的艺业追问,只将他们两兄弟,严加告诫一番,迫令他们下山也就算了。”

“九环刀”一听,立即以惋惜叹的口气接口说:“他这一来,可江湖上制造了两个祸害呀。”

吉湘澜知道“九环刀”指的是“玉虚上人”,神情不禁有些尴尬。蓝天鹏误以为吉湘澜是因为认识“历山双魔”而感到难堪,是以趁机拉回原题,继续问:“请问前辈,厉山两兄弟来后,又说了些什么?”

“九环刀”虽然也看到吉湘湖澜神色有些尴尬,但闹不清是何原因,这时见蓝天鹏拉回正题,只得感慨的一叹,说:“说些什么,我们都不去计较,最令老朽懊恼的是在老朽送他们几人出门时,小女梅馨,恰由外练习射箭回来……”说着,指了指蒋梅馨,蓝天鹏和吉湘澜也自然的看了蒋梅馨一眼。

“九环刀”又看了一眼略显羞涩的爱女,继续说:“厉山两兄弟,一见小女,便目不转睛的看,老朽深怕两人不知,便特地为他们引见,并尊称他们为世叔。岂知,厉山两兄弟,坚要兄妹相称,在两兄弟一阵交耳私议后,竟当面向老朽求亲,希望将小女嫁给他的二弟。”

蓝天鹏和吉湘澜一听,颇感意外,不由同时说:“竟有这等事?”但是,两人词句虽然一样,而表示的语气却又不同。蓝天鹏是在意外这中神色不满,但吉湘澜却在温怒神色中,暗透杀气。

“九环刀”又继续说:“当时老朽立即加以拒绝,厉山两兄弟一听,却十分不客气的说,小女必须配给他二弟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厅外外面的迎壁上,忽然一声狰狞阴笑说道:“不错……”

众人一听,同时一惊,“九环刀”当先起身,有些紧张的说:“厉山两兄弟来了?”说罢,急步向厅外走去。

蓝天鹏身为客人,不能喧宾夺主,方才虽然听到“历山双魔”的声音,但是却不便当先纵出去了。蓝天鹏觉得“厉山双魔”太不懂武林规矩了,天方定更,全庄的人仍在来往走动,竟不经庄汉通报。而任意越房直人,实在是目中无人,由此也证实他们兄弟的狂妄自大,恃技凌人和来意不善。

至于吉湘澜迟疑不愿跟着走出来,他并不觉得奇怪,因为在墓地放走那中年男子时,吉湘澜曾言明他和“厉山双魔”相识,这时当然有所顾忌。心念间,已走出厅外,蓝天鹏举目一看,大出意外,所谓“厉山双魔”,竟是两个油头粉面身穿华衣的家伙。老大年约三十岁,着粉蓝长衫,老二年约二十六七岁,着粉红长衫,两人都面容削瘦,黄面皮中透着苍白。显然都是鱼色之徒,而两人腰间佩的兵器也都是一式长剑。

打量间,“九环刀”已立在厅阶上,向着“历山双魔”一拱手,沉声说:“二位来得正好,傍晚时他,贵属悄悄前来,潜入内宅,向小女秽言秽语……”

身着粉红长衫的老二一听,不由怒声说:“这厮真是吃一熊心豹胆,竟想拔二爷我的头筹,稍时我……”话未说完,身着粉蓝长衫的老大,已厉阻止说:“少听这老狗的一面之词,你又未亲眼看见。”

“九环刀”一听,气得浑身一抖,不由也怒声说:“绝非老朽信口扯簧,二位可问蓝少谷主和吉少侠。”说罢回头,不由愣了,蓝天鹏、蒋梅馨、以及神色惊煌的蒋胜和小僮等人都在身后,唯独不见那位吉少侠。

蓝天鹏一见,立即越前两步,恭谨的低声说:“回禀前辈,吉少侠与对方两人曾有数面之识。”话未说完,“九环刀”已惊异的“哦”了一声,说:“原来是这样的。”

话声甫落,“厉山双魔”的老大,已愤怒的哈哈一笑说:“丑媳妇早晚脱不过要见公婆,快请你们那位颠倒姓名,冒充人子的吉少侠出来吧。”

蓝天鹏和“九环刀”等人一听,不由双是一愣,乍然间,闹不清对方对些什么!就在众人一愣这际,东方黑暗处的房面上,已响起一声清脆怒叱:“既然为我而来,你们就快些退出庄去,我在东南墓地等你们。”话声甫落,“厉山双魔”已飞身向发话处扑去。

也就在厉山兄弟飞扑的同时,蒋梅馨已急声说道:“爹,方才发话的就是吉少侠嘛。”蒋梅馨话刚开口,蓝天鹏的身形已快如一缕轻烟般已飞上了东方房面,话声甫落,只见东方黑暗中,银光一闪,蓝天鹏的身影业已不见。

“九环刀”看得神色一惊,脱口急声说:“馨儿,我们快去。”去字出口,父女双双纵起,直向庄外驰去。扑向吉湘澜的“厉山双魔”,自然也看到了电掣追去的蓝天鹏,待等他们惊神一定,蓝天鹏早已消失在黑暗中。

到达那荒墓地上,吉湘澜早已忿忿的立在一较平坦的草地上,于是急忙刹住身势,关切的问:“吉世兄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吉湘澜强自一笑说:“蓝世兄,稍时厉山兄弟前来,请你务必置身事外。”

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:“你我同行,相识为友……”话刚开口,吉湘澜已挥手插言说:“蓝世兄有所不知,我与厉山兄弟,原是亲戚,并非什么数面相识的朋友。”

蓝天鹏听得一愣,正待说什么,一阵衣袂破风声响,“厉山双魔”已经赶到。紧接着,“九环刀”和蒋梅馨也到了。蓝天鹏一听吉湘澜的话,自然不便说什么,只得飞身退至“九环刀”蒋老庄主和蒋梅馨的身侧。“九环刀”慌急间,那边的“厉山双魔”老大,已阴深的冷冷一笑说:“兰妹妹,几天不见,居然已找到一位如意郎君了……”

蓝天鹏和“九环刀”,以及蒋梅馨三仍听得一愣,心思尚未动,那边的吉湘澜已剔眉怒声:“闭嘴,你兄弟二人,假借崆峒之名,到处横行,胡作非为,居然放纵从仆,夜人民家,以下流招式戏斗妇女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厉山老大已哈哈一笑,说:“胡虎戏斗蒋老儿的女儿,那由老二去对付他,但你忘了我们两人的山盟海誓,又去找姓蓝的小辈私奔,却是我的事。”

气得面色苍白,浑身微抖的吉湘澜,不由怒声说:“你无耻,谁和你海誓山盟?你如果再胡言乱语,无理纠缠,可不要怨我回禀“大堂哥”,亲下“朱令”将你们逮回总坛严惩治罪。”

蓝天鹏听得十分迷惑,闹不清吉湘澜说的“大堂哥”指的是谁,但是,老于世故的“九环刀”根据历山老大的那声“兰表妹”,已渐渐明白了吉湘澜是谁。心念间,厉山老大已面目凄厉的哈哈一笑,接着很声说:“兰香姬,你既然义继情绝,移情别恋,我也顾不得什么亲戚不亲戚,既然你决心要去报告“玉虚”,我兄弟今夜也只好杀你灭口了。”

蓝天鹏一听,这才明白蓝衫美少年吉湘澜,就是“玉虚上人”的俗家堂妹兰香姬在征是他准备斗过的“金线无影”后要找的人。心念方毕,厉山老大,已狰狞的一声冷笑,目注兰香姬,缓慢的将剑撤出来。蓝天鹏已经听过劝告,不想牵涉在他们亲戚相争之间,同时,他也要趁机看看这个经“玉虚上人”亲自传授剑高知吓武林中属一属二的女中用剑高手的剑术,究竟到了什么火候.以便在将来与“玉虚上人”交手时的借鉴。

心念间,厉山老大已将长剑撤出,突然大喝一声:“老二上,不杀了这个移情别恋的小妮子,我们俩休想活命。”说话之间,飞身前扑,挺剑前扑,挺剑直刺,但是,厉山老二却立在原地未动。厉山老大,以一招“白蛇吐信”为始,直刺兰香姬。兰香姬徒手而立,一待厉山老大的招式用实,才倏然疾退,手在兰衫下摆内一翻,寒光如电一闪,那柄藏在衫内的短剑,已撤出来。

但是历山老大也是得过“玉虚”亲传的人,对兰香姬的剑路自然也极熟悉,是以,就在兰香姬撤剑的同时,身形猛进,直刺兰香姬的小腹。蓝天鹏看得一播,“九环刀”父女不由惊得脱口发出一声轻呼。再看兰香姬,只见她身形一闪,巧妙的闪开了,紧接着,玉腕一翻,剑花半轮银弧,直切厉山老大的小臂!厉山老大的身手也自不谷,趁机一个旋身,剑化“水中游月”,剑尖上挑,直挑兰香姬的“下阴”。

兰香姬一见,玉颊鲜红,顿时大怒,脱口一声娇叱:“无耻。”娇叱声中,剑式倏变,寒芒暴涨三尺,在千朵李花,万片瑞雪中,厉山老大一声惊海,飞身暴退三丈!蓝天鹏等人一看,只见厉山老大,面色如土,额渗冷汗,头上的发会已被兰香姬的剑芒斩断了,一头短发,立时蓬散下来。

“九环刀”和蒋梅馨,见兰香姬忿然一招,便将自恃“剑术高绝”的厉山老大的发誓斩下来,不由惊得一呆。但是,蓝天鹏却觉得兰香姬这招奇奥剑法,如果能与配上他在“金刚降魔宝录”上学得的“身法步”,必然更具威力。

厉山老大摸了摸了额头,看了看手心,见没有流血,胆气似乎为之一壮,于是,望减一旁发愣的老二,咬牙切齿的恨声说:“老二上,这妮子使的是老杂毛的新绝活。”

厉山老二一听“新绝活”,似乎引起了他的无限妒意,立即撤出剑来,大喝一声,和老大同时向兰香姬攻去!蒋梅馨看得娇哼一声,十分生气,但蓝天鹏却仅经了蜜眉头,并未有所行动,因为他深信兰香姬足可应付历山兄弟两人。这时,三人三剑,已在那片草地上,激烈的打起来。

“厉山双魔”宛如两只饿虎,咬牙切齿,疯狂前扑,兰香姬则矫若游龙,力拒双魔,一柄剑溅满了森森剑气。但见寒光飞舞,精芒电掣,匹练翻滚,剑气森森,三柄剑缠在一起,真是光华耀眼,剑锋如林。声势着实惊人。三人前扑后退,腾纵旋飞。眨眼已是十多照面,依然是胜负不分。

蓝天鹏看得一双剑眉愈蹙愈紧了,心中十分迷惑,照兰香姬的招式,应该早将“厉山双魔”削头断臂,但她偏偏必要时,又旋身换位。尤其令他蓝天鹏不解的是,有时一招诡异剑式,却反复施展两三次,明明可致对方于死地,偏偏又适可而止。转眼之间,又是十多个照面,依然是不分胜负,而且,兰香姬似有渐趋劣之势。

神色愈来愈焦急的蒋梅馨,再也忍不住了,不由向着“九环刀”低声说:“爹,兰姑娘有些不支了。”

“九环刀”虽然看出兰香姬并未全力对付“厉山双魔”,但他只是迷惑,而闹不清为什么,这时见爱女焦急的提醒他眼助阵,只得凝重的说:“爹知道,再看几招再说,他们是亲戚,兰姑娘也许有什么顾忌?”

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,恍然似有所悟,但他对兰香姬的反复演习奇奥绝学而不用到老处,却仍猜不透她是何意思。如果说是因亲戚关系,而不愿杀“厉山双魔”。大可划破他们的衣衫,甚或击飞他们的兵刃,削掉他们一只耳朵。

更令蓝天鹏不解的是,兰香姬既然斩断老大的发石在前,却不忍再惩老二于后,莫非她与厉山老二的感情较深不成?继而一想,恍然大悟,看兰香姬的反复施展绝招的情形,显然是有意借机传授“厉山双魔”的奇奥剑法,“厉山双魔”的品格性情,他蓝天鹏已看了清楚,万一再被这两个恶人学去的绝学,那还了得?

心念未毕.已听身后的蒋梅馨,倔强的说:“兰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不能看着她被人欺负。”说罢,绕过老父,这自走到仔细观战的蓝天鹏身侧,强自谦和的说:“蓝少谷主,可否把剑借我一用?”

蓝天鹏一愣,同时转首,这才发现蒋梅馨换衣时已将兵刃留在家内,一旁的“九环刀”早沉声阻止说:“馨儿,不可胡闹。”

蒋梅馨却生气的说:“兰姑娘久战不下,渐感力乏,你们却看着“厉山双魔”两个人欺负她呀。”

“九环刀”只得焦急的说:“你还没有观战经验,再说,你用的是刀怎可用剑……”话未说完,厉山老大已狰狞怨毒的说:“姓蒋的小妮子你别回在那里挑拨是非,大爷杀了兰香姬,也饶不了你们了。”

蓝天鹏一听,顿时大怒,这两个无耻之徒,万万留他们不得,如果兰香姬放走了“厉山双魔”,不但为武林留下两个恶人,也为了“九环刀”父女带来无穷的后患。心念已定,不由剔眉怒声说:“你们这两个无耻之徒,兰姑娘手下留情,有意放你们一条生路,想不到等执迷不悟,尚逞口舌之能……”

话未说这无,历山老大已一面战斗,一面厉声说:“姓蓝的小辈,你也别在那里多嘴,稍时看大爷活剥你的皮。”

蓝天鹏一听。杀机倏起,大喝一声:“兰姑娘请退下去。”去字出口,衫袖微拂,未见如何作势,身形已到了草地上。也就在蓝天鹏身前进的同时,兰香姬一招“凤展双翅”,同时一声娇叱,分将“厉山双魔”击退,自己也飞身退出圈外。

“厉山双魔”被兰香姬一剑逼迟,心中愈加怒不可抑,两人停身横剑,一见蓝天鹏立身不远,不由厉说:“姓蓝的小辈,别以为你的轻功不错,便自以为了得,今夜大爷二爷如不将你挖眼割鼻活剥皮,今后江湖上算没有我们兄弟这号人物。”

蓝天鹏俊面带煞,冷冷一笑说:“片刻之后,江湖上便没有你们这两个无耻之徒了,还谈什么今后?”

“厉山双魔”听得飞眉瞪眼,浑身只科,不由用剑指着蓝天鹏,恨声说:“你小子快亮剑……快亮剑……”

蓝天鹏傲然一笑,说:“对付你们这两个无名小卒,何须撤剑,仅我这双向掌足够了。”“九环刀”父女一听,面色同时一变,脱口一声惊啊,不禁愣了。一旁的兰香姬,也惊得花容花色,脱口急声说:“蓝世兄你?”

话未说完,厉山老大已厉海一声道:“好狂妄的小辈,看大爷宰了你了。”厉噪声中,飞身前扑,手中长剑,振腕向蓝天鹏窝刺去。

兰香姬一见,只得改口关切的说:“蓝世兄小心。”心字方自出口,历山老大的招式已经用实。只见蓝天鹏身形一旋,为臂手伸,一门已到了历山老大身后,右臂向下一滑,五指已将厉山老大的后颈扣住。紧接着,大喝一声:“去吧。”

吧字出口,右掌一绕,已将厉山老大身体扭了一个半转,猛推而出。厉山老大,身形踉跄,闷哼一声,直向数尺外的一座残碑猛冲!老二一见,大吃一惊,一声惊呼,飞身前扑,伸臂将老大拦住。兰香姬和蒋梅馨看得一呆,“九环刀”则脱口喝了声“好”。

蓝天鹏立即国注“厉山双魔”,剔眉沉声说:“在下看在兰姑娘的份上,饶你两人不死,给你们一个自新机会,如果依然故我,无恶不作、再遇到在下,定然不会轻易放过。”

说话之间,历山老大已定了定神,怨毒的望着蓝天鹅,恨声说:“我和兰妹妹,原是一对剑侠情侣,你小子却仗着一张小白脸,横刀夺爱……”

已气得浑身生抖的兰香姬,不由怒声说:“你真是无耻至极,那个和你是情侣……”

厉山老大看也不看兰香姬,转首望着老二,满脸怨毒的说:“老二,今天非得杀了这小子,我们拼了。”了字出口,两兄弟同是恨恨的点了点头,仗剑向左右散开。

蓝天鹏二见立即冷冷一笑说:“你两人自己找死,可也怨不得在下心狠了。”

厉山老大,厉喝一声:“放你的屁,咱们看看谁狠。”厉喝声中,飞身前扑,老二也一声不吭,挺剑直刺,兄弟俩形成夹攻之势!蓝天鹏自然不敢大意,就在“厉山双魔”飞身前扑的同时,已闪身展开奇绝的身法,亮影闪处立即幻起五六个蓝天鹏。

一等厉山老大攻至,反手一掌,猛击老大的后脑,“叭”的一声脆响,同时一声闷哼,脑浆四溅,盖骨横飞中,厉山老大的尸体,已一头栽在地上。紧接着,蓝天鹏的右掌顺势一挥,又猛击厉山老二的耳门,又是一脆响和闷哼,厉山老二的身躯猛的一斜,随着飞溅的脑浆盖骨,倒进一个废坟破棺内。

蓝灭鹏以诡异的“身法步”,配合着刚猛无匹的“金刚掌”仅仅一个比合,两个照面,便将两个横行霸道双魔的厉山两兄弟劈死掌下,这的确令“九环刀”父女惊呆了。兰香姬只知道蓝天鹏继承了“银衫剑客”的衣剑,仅剑法无敌,也许在剑术的精奥上,还不如自己。如今,蓝天鹏非但徒手可敌厉山兄弟,而且在一两个照面中,便将两人击毙,蓝天鹏的武功实在远非她兰香姬可比。心念末毕,蓝天鹏已向她拱手歉声说:“在下念这两人不可留,所以才……”

兰香姬,听蓝天鹏自称“在下”,芳心不由一沉,不自觉的脱口道:“我姓名倒置,是因为我着装之故,可说是迫不得已。我娘与令姑母“银空蓝燕”蓝亦兰女侠的情如姊妹,却是事实。”

蓝天鹏俊面一红,是以未待兰香姬话完,赶紧歉声说:“姊姊责备的极是,小弟今后注意就是。”一声“姊姊”,喊得兰香姬哀怨全消,不自觉的嫣然一笑说:“我也没有说你什么,你何必自责呢。”

一旁的“九环刀”满面含笑,但内心地却忧急的走过来,抱拳说:“蓝少谷主和兰姑娘,都是武林著名的世家,交情当然不假,呼姊称弟,自然也是应该的事。”说着,低头看了一眼“厉山双魔”的两具尸体,有些忧急的说:“除去这两个祸害,当然应该,不过三清观观主“格峰”道人前来向老朽察问“厉山双魔”的行踪时……”

蓝天鹏一听,立即接口道:“前辈就将实情告诉他好了,就说晚辈……”话未说完,“九环刀”已急忙摇头说:“蓝少谷主不要误会,老朽不是这个意思,时下崆峒派知道了……”

兰香姬立即否定说:“厉山兄弟只是和“玉虚上人”的俗家有些亲戚关系,他们两人根本不是崆峒派的弟子门人,前辈不必为这些担心。”

“九环刀”立即焦急的解释说:“不是为了我,我是担心蓝少谷主,行道江湖,必然受到崆峒派的追击和报复,也许以此为借口。”

蓝天鹏冷冷一笑说:“那样再好也没有了,就是他们不来找我,过些时日,我还要找他们呢?”

“九环刀”一听,剑时无话可说,但他的老脸上,却充满了忧郁!兰香姬无可奈何的看了了眼蓝天鹏,似是不便说什么,只得望着“九环刀”,谦和的说:“前辈可派两个心腹仆人,就将他们两个人埋在此地,如果“松峰”前来查问后山兄弟的行踪,前辈就说他们和晚辈一起走了。”

“九环刀”又关切的问:“万一“松峰”同起姑娘的行踪呢?”

兰香姬略微沉吟说:“前辈就告诉他说,前辈已去了仙居。”

蓝天鹏听得一愣,不由惊异的问:“怎么?姊姊不会括苍了?”

兰香姬双颊一红,郝然一笑说:“现在不能随你去了。”恰在这时,树林方向已奔来一人。蓝天鹏等人同时转首,蒋梅馨却脱口说:“那是蒋胜。”

“九环刀”一听,立即迎了过去。兰香姬知“九环刀”是命蒋胜去叫心腹仆人,趁机和声说:“请前辈命蒋胜将晚辈两人的马匹一并拉来。”

“九环刀”闻声止步,不由回头挽留说:“两位在舍下暂歇半宵,天明再也不迟啊?”蒋梅馨也一脸依依地望着蓝天鹏。

蓝天鹏觉得待办的事仍多,因而谦声说:“晚辈等实有急事待理,还是改日再来打拢吧。”说话之间,神情惶慌的蒋胜已来至近前。

“九环刀”只得转首望蒋胜,吩咐说:“你快去把蒋雄、蒋杰两人找来,把这两具尸体就地掩埋,并将蓝少谷主两人的座马备好,一并拉来,快,快去快来。”

蒋胜紧张的看一眼废坟间的两具尸体,恭声应了个是,转身如飞奔去。“九环刀”一等蒋胜离去,立即提着眼前几块残碑破石说:“大家先坐下来歇歇吧。”

于是,四人分坐在四块残石上。“九环刀”一等蓝天鹏和兰香姬坐好,立即叹了口气,说:“方才听厉山兄弟直呼兰姑娘表妹,想必你们的亲戚并不太远。”

兰香姬一听,先觑目看了一眼蓝天鹏,才黯然说:“厉山兄弟两人和晚辈之间根本没有亲戚关系,他们两人原系我大堂兄的远门表亲。而我大堂兄“玉虚上人”,则是我二祖父大伯父的长子,厉山兄弟十一、二岁时,先丧父,继亡母,老大叫英杰,老二叫汉杰……”

“九环刀”一听,立即慨然一叹说:“名字都是好名字,但他们的所作所为,却令人惋惜。”

兰香姬凝重的正色道:“在他们初来我二祖父家时,倒也循规蹈矩,那年大堂大回家,看到两兄弟资质不俗,便要求二祖父将他们带走了。”

蓝天鹏对“厉山双魔”的身世毫不感兴趣,他关心的是兰香姬在“玉虚上人”处学剑的事,是以,一等兰香姬话落,立即插言问:“姊姊,是何时开始在“玉虚上人”处学剑的?”

兰香姬对这个问题,向来不答复任何人的,但是,蓝天鹏的那声“姊姊”,喊得她芳心甜甜的,不得不婉转的说:“我被我“大堂哥”带去崆峒山,是在厉山兄弟之后,但也是在我去后的不久他们两人就被“大堂哥”驱逐下山了……”

“九环刀”老经世故的呵呵一笑,说:“他们的被逐下山,想必也是因姑娘的前去而引起的吧?”

兰香姬被说得双颊一红,但却感慨的说:“大堂哥”在我前去之前,已对他们的品行不满常加告诫,而且,也早已停止了亲自授剑……”话未说完,正西树林内突然传来一声马嘶。蓝天鹏等人闻声立声,转首一看,只见三个人拉着两匹马,连走带跑的奔过来。“九环刀”首先说:“是蒋胜他们来了。”

蒋梅馨不由黯然说:“兰姑娘和蓝少主不再多待几个时辰了?”

兰香姬默然望着蒋梅馨,强自一笑说:“我们留在此无益……”

蒋梅馨望着蓝天鹏俊面含情脉脉地道:“兰姐姐和蓝大哥一定要再来玩啊。”

蓝天鹏答应一声,和兰香姬同时道:“保重,后会有期。”

离开之后,兰香姬笑着道:“弟弟,你的艳福不浅啊,蒋梅馨姑娘好象已经喜欢上你了。你没看人家一脸依依,要是我,还真舍不得走呢。”

蓝天鹏脸红道:“姊姊别笑话我了。”

兰香姬转移话题道:“弟弟,我看那白姓少年很可能是“金线无影”。”

蓝天鹏回想“吕祖观”外的河滩上,追赶“金线无影”,以及在城南湖上所遇的种种情形,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处。心念间.又听兰香姬继续说:“姊姊怀疑她是“金线无影”的最大根据,是她的剑术,绝不在姐姐之下。”

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,立即颔首说:“小弟虽然没见过她的剑术.但去亲眼看到她惊人的内力。”

兰香姬接口说,“不错.严七叔和她交手,仅两个回会便被她用掌震出圈外,这当然是她掌下留情。姐姐要和她较量剑术,她却借用“双剑飘红”背后缠着金丝剑穗的那一柄……”

蓝天鹏很关心两人的较量结果,因而关切的插言问:“结果怎样?”

兰香姬黯然一叹说:“在表面上看,我和她是半斤八两.实则她的剑技要比我强。”

蓝天鹏一听,赶紧宽慰说:“这也未必,因为较量试招,大都有所顾忌,不便尽展所能,一旦放手打起来,也许她不如你。”

兰香姬强自一笑说:“这是你故意安慰我,但姊姊心里明白。我原先决定和你同去括苍山的目的,就是要证实一下那位姓白的女子,是不是就是“金线无影”。据传说她在括苍山“龙凤会”总坛,一年四季,黑夜白天,都穿着她那袭特制的金氅……”

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:“如果她穿着大氅迎接我们,姊姊怎知她就是那个伪装的白姓少年?”

蓝天鹏立即解释说:“你不是要和她比剑吗?姊姊可在你们比剑时,根据她的剑式,便可证实她是不是那个伪装白姓少年的女子。”

蓝天鹏一听,立即正色说:“是呀,那姊姊为何又不去了呢?”

兰香姬摇摇头说:“我曾仔细的想了一番,姊姊和你前去,反而诸多不便,也许会影响你的安全。”

蓝天鹏听得一愣,不由脱口说:“会有这等严重?”

兰香姬黯然一笑说:“鹏弟弟,你现在还年青,有很多事,必须要长时间去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姊姊的不去是对的。”蓝天鹏想了想,还是想不出兰香姬和他一同前去“龙凤会”会有什么不利。只得改变话题说:“那么姊姊找到严七叔后,要去哪里?”

兰香姬黯然说:“我想去找我“大堂哥”,继续学剑,经过和那个伪装白姓少年的女子比剑后,再看了你一两个照面便徒手掌毙了厉山兄弟两人,我自觉我的剑术还不如你们……”

蓝天鹏一听,不由笑着说:“姊姊怎知你的剑术还不如我?我们又没有较量过?”

兰香姬黯然说:“在天台山下的树林内,我的确没有这种想法,但我看了你闪避厉山兄弟的剑式和对他们的攻击,我知道,我在你的剑下,也很难走过三招……”

蓝天鹏赶是正色说:“姊姊你也太夸奖我了,我哪有那等本事。”

兰香姬黯然摇摇头说:“你不必安慰我,我有自知之明,所以我仍要去我“大堂哥”处继续学剑的。”

蓝天鹏听得剑眉一壤,不由迷惑的说:“玉虚上人”不是将所有的剑式都传授给姊姊了吗?”

兰香姬摇摇头说:“没有,大堂兄还留了三招救命绝学未传……”

蓝天鹏惊异的“咦”了一声,不由迷惑的问:“为什么呢?”

兰香姬解释说:“大堂哥认为,姊姊学的剑式,足够应付时下第一流的用剑高手了。除非有人胜过我,否则,他认为救命三招不必学。”

蓝天鹏方才在兰香姬与“厉山双魔”交手时,已默记了她施展的玄奥剑式,共有七式的,如果还有三招救命绝招来传,“玉虚上人”捡到的那本“广成子”手著的剑式秘芨想必共有十个剑式。心念未毕,右颊一凉,夜空中突然滴下了两滴小雨点。蓝天鹏心中一惊,不由脱口说:“姊姊,快下雨了。”

兰香姬自然也感到大雨即将来临的气氛,于是,看了一眼乌黑的夜空,举手一指前方急声说道:“我和严七叔前天经过前面树林时,林中似乎有座小庙,我们先到那里躲一躲。”

于是,两人一声轻喝,急抖丝细,双足尚未去促马腹,两马已放开四蹄,疾驰如飞,直向数里外的那片横亘官道上的树林驰去。刚刚驰进树林,雨点已急聚前洒下来。兰香姬急忙游目一看,举手一指路右,急声说:“鹏弟弟,那座小庙好像在这一边。”

蓝天鹏急援马头,凝目一看,数十丈外果然有一幢屋影,但没有灯光透出。急急驰至近前一看,竟是一座破庙,到了此刻,大雨如注而下,已无选择余地,蓝天鹏立即大声说:“姊姊小心。”

说话之间提缰纵马,一阵“克呼”声响,马蹄踏着破砖残瓦,直奔廊下。蓝天鹏奔至郎下,飞身下马,慌急间,本能的拉住兰香姬的马头,并伸出一手相扶。兰香姬也未介意,座马一停,本能的握住蓝天鹏举起的右手甩蹬跃下马来。想是兰香姬的玉手细腻柔美,蓝天鹏骤然惊觉,如经电触,浑身一战。兰香姬芳心急跳,玉颊发烧,觑目一看,发现鹏弟弟微张着朱口,玉面通红。于是,一低头,当先走进门内。

蓝天鹏急步跟了进去,兰香姬低着头,轻轻弹拂蓝衫上的雨珠,由她的不安神情上看,显然她的双颊上仍布满了红晕。蓝天鹏愣愣的望着兰香姬,看看两人的衣衫已经湿了。雨愈下愈大了,门外廊檐下的两匹马,已开始发出不安的低嘶。一阵沉默,微微低头的兰香姬,目光滞呆的望着窗口,显然仍在想着方才偶然扶手的事。在这一刹那,蓝天鹏突然觉得两人间的距离拉远了,但在心灵上的距离,似乎又比在途中更近了,因而,讪讪的说:“姊姊,我们该听蒋庄主的劝告。”

话刚开口,兰香姬已似一种深情宽慰的目光望着他,柔声道:“过去的事,还是不要再提它吧。”

蓝天鹏自然听出这是兰香姬一语双关之意,只得改变话题问:“姊姊此番前去崆峒,不知何时可下山?”

兰香姬见蓝天鹏如此问,显然有意向她预订约期,因而,重新抬起头来,深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,黯然说:“这要看“大堂哥”的意思,他如果不授我救命三绝招,我一辈子也不下山了。”

蓝天鹏一听,只得宽慰说:“姊姊如将实情相告,我想“玉虚上人”一定会传授的。”

略微沉默,兰香姬突然抬头问:“鹏弟弟,你一定要去找“金线无影”比剑?”

蓝天鹏毫不迟疑的颔首说:“当然,我一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,公诸于世。”

兰香姬略微沉吟,突然郑重的问:“鹏弟弟,姊姊有句话问你,但你必须真实的答复我。”

蓝天鹏略显迟疑的说:“只要小弟能公然答复的,小弟一定真实的告诉你。”

兰香姬以凝重的目光望着蓝天鹏,关切的问:“鹏弟弟,姊姊在墓地和厉山兄弟交手时,其中有几个剑式是较具威力的?或是与其他剑式不同的?”

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:“如果小弟没有看错,应该是七个剑式,而其中反复施展三次的两把其中较具威力的两招。”

兰香姬听得心中一惊,暗赞蓝天鹏好锐利的眼力,但对最具威力的两招,却说成较具威力,心中不禁有气,因而有些不悦的问:“你自觉姊姊的七个剑式,和你继承“银衫剑客”的剑式相比拟,谁的剑式精奥,谁的剑式较具威力?”

蓝天鹏没想到兰香姬有此一问,顿时语塞不知如何答对!兰香姬见蓝天鹏尴尬不语,只得强自一笑,鼓励说:“你尽管说,姊姊决不会怪你。”

但是,蓝天鹏依然不安的问了一句:“姊姊真的不生气?”

兰香姬立即正色说:“当然不生气。”

蓝天鹏想了想,还是风趣婉转的说:“如果我没看姊姊和历山兄弟交手,我们可能分不出胜负,假设姊姊再学会了救命三绝招,那小弟恐怕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了。”

兰香姬一听,不由脱口笑着说:“你真坏,可是怕说了实话姊姊会生气?”

蓝天鹏只得正色说:“小弟说的是真话,最后的救命三绝招,大都是一代剑快毕生心血之结晶,非到生死荣辱的是要关头绝不使用。说不定“玉虚上人”未传的三绝招,是集所有剑法之精华,否则,便不必称为“救命三绝招”了。”

兰香姬深觉有理,因而也把所有的希望,寄托在回山重新学剑上,想到兴奋处,心里自然高兴,是以,深情的味了蓝天鹏一眼,含笑嚷声说:“没想到你的嘴这么会说话。”

蓝天鹏见兰香姬高兴的笑了,因而也笑着说:“这是一定的道理,人人都知道嘛。”

兰香姬一等蓝天鹏话落,立即又正色问:“姊姊问你一句正经话,假设“金线无影”的剑术比姊姊略高一筹,你有没有战胜她的把握。”

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:“那当然没问题。”

兰香姬一听,双颊同时一红,虽然明知自己的剑法不如蓝天鹏的高明,但却不愿听他如此爽宜的答复。继而想到未来的种种问题和目的,却又明媚的一笑问:“你要知道“金线无影”为什么不叫“金凤帮”或者是“天道会”吗?”

蓝天鹏不知道兰香姬的问话用意,只得迷惑的摇摇头。兰香姬冷冷一笑说:“姊姊告诉你,她就是准备一旦找到一个武功比她高的男士,她就将,“龙凤会”的龙头宝座让位……”

蓝天鹏一听,更加不解,不由插言问:“这又是为什么?”

兰香姬见蓝天鹏不懂,不由嗔声说:“龙和凤相会了,自然合而为一,当然应该由“龙”来主持全会事务,顾名思意也可想像得出,否则,为何称它为“龙凤会”?”

蓝天鹏听罢,这才恍然想起,不由笑着说:“难怪姊姊担心我会坐了括苍山的山大王,原来如此呀。”

兰香姬被蓝天鹏说破心事,不由满面绯红,但她仍娇羞的问:“你可是动了觊觎龙头宝座之心?”

蓝天鹏立即正色说:“小弟怎么会呢?”

兰香姬深怕蓝天鹏笑她道,不便再说什么,只得改变话题,正色问:“鹏弟弟,你去括苍山办完了事,还要去哪里?”

蓝天鹏毫不思索的说:“要办的事很多,杀父害师之仇,焚庄毁家恨……”

兰香姬立即宽慰说:“鹏弟弟,你尽管放心去找杀父仇人,有关“黑手三郎”那贼,由姊姊负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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