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中秋上

李存乂将小年带回了聚仙阁，小年身上滚烫的狠，有些微微的发抖，他的披风不足以使她感到暖和，他简直有些步伐不稳，他不想理任何人，脚步踉跄又快速的走进大门，并吩咐李颖，把城中所有的大夫都找来，郭静看到小年儿时，先是惊讶的睁大了双眼，然后捂住嘴巴哭出来声来，“怎么成这个样子。”她想上前去触摸小年，却在李存乂冷冷的声音停止后，表情复杂的走出了房间，李存乂说，“去打点凉水。”郭静无法接受对自己这样的李存乂，不笑，不温柔，甚至慌张，愤怒，痛楚。

他将几床被子都盖在了小年身上，又怕她喘气不顺，反反复复。他为小年擦脸擦手，为她换洗头上去热的毛巾，亲自喂药，可是小年始终迷迷糊糊的呓语，烧也没有退。此时已经是下午了，家宴快开始了。李存乂坐在她身边，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，他们彼此还带着那枚戒指，他流了一行热泪，他不知如何是好。

这时房间的门砰的一声响了，李存勖进来愤怒的看向他的六弟，对他伸手就是一拳，李存乂轻松的接招，并将他引出了房外。他们来回的这么折腾，小年痛苦的呻吟着，醒又非醒，头晕的不行，嘴里的剩余药汁苦苦的，模糊中看到奕轩进来，只嘤咛出，酒精。。。烈酒，就没什么声息了。

傍晚时分，因郭静兴奋的叫声，李存乂和李存勖才停止了打斗，两个人都挂了点彩，郭静喊到“烧退了！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跑进房间，小年此时已斜躺在被子上，不时地嚼上一颗蜜饯。嘴里哼哼唧唧不知是难受还是吃东西发出的声音，总之看着有生气多了。“哥哥们怎么了，遇到抢匪了？”小年看了他们半晌吐出这句话，周围人听了皆是一乐。尤其一个小姑娘，约摸**岁的年纪，简直破涕为笑，引起了小年注意，小年看了下她，“哇，好可爱，这是谁家的。”那姑娘听了跑到小年床前，握着她的手，哭着说，“姐姐是我，还记得我吗？你救了我两次呢！”小年盯了她好一会，才想起来，”啊，是你，没想到是个女娃娃，好漂亮啊。“说完还不忘用手蹂躏了下人家的小脸。折腾了有一会，小年有点疲惫，渐渐的不说话也不笑了。这时李存勖上前略有命令的口吻对她说，“今晚家宴你就不要参加了，我跟**解释。”小年听完，刚刚萎靡的神经，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又兴奋起来，“不行，我得去！”说完不等李存勖再说什么，就起身喊“玉娘呢，她也来了吧，帮我洗漱。”

一行人乘着两辆马车回了王府，郭静和李存乂一乘，郭静不似以前在李存乂面前叽叽喳喳，今日两人既疲惫又显生分，李存乂显然也没有调整好，始终绷着张脸若有所思。倒是马车外的那个小姑娘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喜悦。

小年和李存勖还有奕轩一乘，本来李存勖想做小年的人肉靠枕，但是奕轩进来时拿了不少的垫子和被子，以让小年坐的舒服些。小年向他感激的一笑。车上小年疑惑的问道，“大哥怎么回来了?前方战事趋稳了？”李存勖显然不想回答太多，顾左右而言他，“今天中秋嘛，就我和嗣源大哥回来了，凑凑热闹。”小年知趣，之后就再无言语。一路上两辆车都没有什么声音大家都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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